“是药三分毒,皇上近来已经跟药罐子无异,还是少喝点药为好。娘娘也多劝着点,国是天下人的国,身子骨却是自己的,皇上若想多活几年,还是要多顾惜顾惜自己才是。”
他是自家师叔的准公公,也是冯程远的伯乐。要不是那厮总在自己耳边叨叨皇上待他多好多好,她才懒得说这么多。背起自己的药箱,半夏很快告辞出宫,自然还是汪德全相送。
很快,屋里就只剩了景仁帝跟上官容若两人。上官容若忧心忡忡:“皇上,朝堂上又发生什么了?竟让你气成这样?”
景仁帝摆摆手:“不是朝堂的事儿,是瑞儿。”
“瑞儿?”
“他回来了,还擅作主张治好了脸。”
上官容若默然半晌:“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怎愿因一张脸与皇位失之交臂。不管怎么说,治好了是件好事儿啊。”
“好个屁,豫王心心念念要剪除朕的所有儿子,好不容易让他从漩涡里摘出去,再不用被盯着了。他倒好,又重新搅和进来,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所以,他脸上的伤是你不让太医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