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已经无法,只要有愿意赴死守城的,除去老弱妇孺,都会入城,拿起武器作战。
“小军师请。”
木轮车推动,迅速推入城中。东方敬抬起头,看着千疮百孔的河州城,心底间,涌起了一股悲意。
他知道,这座边关城隘,经历了太多次的厮杀。便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以最后的硬骨,挺着没有倒下。
“沸水!民夫营,将沸水送上城头!”
“运投石,若无投石,便在沿街打碎石屋!”
民夫营里,并非都是民夫,在其中,更有许多妇人,甚至是老人。这些人,一直河州定居,这一次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了助战。
昂——
一枚巨大的投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在城头的边墙上。几个运送沸水的民夫,瞬间粉身碎骨,残尸滚到了城墙下。
无人来得及哭喊,连尸体都来不及收拢,便又咬着牙,重新将沸水与金汁,运上了城头。
东方敬苦涩闭目。
“东方军师,我家将军来了!”先前的小都尉,站在呼啸的硝烟之中,冲着东方敬大喊。
“某陈宪,见过小军师!”一员白发苍苍的老裨将,满脸都是污垢,冲着东方敬嘶声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