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项介梁和四表姐项月英趴在缝纫机上,头也不抬的干活,只听着缝纫机声响连绵不断。
大表嫂白小荷和大表姐项月花在一张桌子上理布匹,铺了一层又一层,每铺一层都要拿尺子拍平,然后才能裁剪。
小表弟项介栋坐在门口,垂着头,拿一把小剪子,细细的给做好的节约领上剪掉线头。
秦凝这么大个人进来,一家子都没有看见。
秦凝按了按自行车铃,几个人才一起抬头,便是一声欢呼:“妹妹/姐姐来了!”
尤其是项月英,一下子从缝纫机上站起来:“小凝妹妹,你可来了!昨天你契爹把布拿来了,我们正赶紧裁出来呢!”
这么一大家子人,看起来每个都在干活,但最主要的劳力是项月英,其他几个人,不是常常生病,就是像大表姐那样,是不会踩缝纫机的。
从宝生那里学会怎么裁剪和怎么做的也是项月英,平时秦凝要交待工作,也是找项月英的。
秦凝便笑着点点头,停好了车,和几个表哥表姐打了招呼,说:“我知道的。按着我给你的数目做下去就行。”
项介梁就喊白小荷:“哎,给妹妹倒杯水啊!”
白小荷刚应了声“好”,项月英说:“嫂子,我去吧,我和小凝妹妹说几句话。”
项月英便拉住秦凝往灶间走。
灶间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又旧又破,但是原先那张崴了脚的破桌子,总算换了一张,桌子上还摆了新茶壶和几个瓷茶碗,极简单的花色,挺粗糙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