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挽回的转折点。”
“也可以这么说。”
“他还能维持正常多久?”
马斯坦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吗?这就是杰森问我的问题。”
“你怎么告诉他的?”
“我说我不是算命师。非典型多发性硬化症目前还没有找到明确的病因,而且每个病人的体质不同,发作的时间不一定。”
“我想他不会满意你这样的回答。”
“他的确说得很直接,就是不接受。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他有可能十年都不会发作,但也有可能过几天就坐在轮椅上了。”
“天啊,你真的这样告诉他了?”
“我说得比较委婉,还带点激励。我不想让他失去希望。他的斗志很强,这对病情是很有帮助的。我告诉他,短时间之内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可能是两年、五年,或者更久。接下来就不用再编了。这些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他。真希望我能够有更好的预测。”
我没有告诉小杰我和马斯坦谈过,不过,我看到他的反应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的工作量加倍,仿佛想利用自己的成功战胜时间,战胜有限的生命。不是全世界的时间和生命,而是他自己的。
火箭发射的步伐开始紧锣密鼓了,而花费更是暴增。最后一波种子火箭是在3月发射的(可以说只有这一次装载的才是真正的植物种子),距离先前的第一波发射已经两年了。当年,小杰、黛安和我还一起看着十几艘外形相似的火箭飞离佛罗里达,奔向那个当时还是不毛之地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