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边驻足良久,她将塔干倚靠在一块巨石上,然后在其身边缓缓坐下。
而这时,苗人们也都跟了上来。
在苗人后面,则是陆沉三人。
见花青虞来到这悬崖旁,杨浊不禁惴惴道:“这妖女该不会是生无可恋,想要抱着他兄长的尸身跳崖寻死吧。”
没有人反驳杨浊的这种猜想,花青虞明显业已疯癫,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事。
夜风徐徐,吹起花青虞凌乱的发丝,在夜色下狂舞。
她也倚靠在巨石上,同塔干并肩坐在一起。
疯癫的她,竟是安静了下来。
许久后,她忽然叹道:“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跋山涉水,举族迁徙到这里,那时候我问阿娘,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可阿娘说,我们的家已经被齐人烧毁了,再也回不去了,以后就只能躲在这种地方安身立命,最好再也不出去……”
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止不住的狂涌而出,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塔干的脸庞,可不知怎的,竟是鼓不起勇气,因为她害怕塔干的脸是凉的,那种生命消逝后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