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正前方,正对着阿木图的两根大柱子之间没有纱帐,望出去是一片池塘夜色,可是在他的目光和这片夜色中间,隔着一个人。
宁夏跪在生硬的石板阶上,低着头,面无表情。
从鲁忻抓宁夏回听夏园后,阿木图就吩咐让宁夏跪着,从早晨跪到了晚上,他才出来在这里举行宴会。
到这个时候为止,宁夏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进过食,连唇色都苍白得没有一丝红润感,仿佛死人一般。
离开不过短短十几天,她却像完全变了个人。
他叫她跪在这里,为什么她不生气?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跳起来乱吼乱叫!为什么现在她会这样乖乖跪着?
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令她如此失神落魄?
甚至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白天来这里看了她很多次,想她会求他,可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态跪着,如同雕塑。
是的,她完全无视他,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
而他却连只是抬眼看她,身体都会僵硬,都会窒息,胸口都会痛得不可名状,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还不敢用手捂住那流下的滚烫的血!
阿木图一口灌下杯中烈酒,一阵火辣烧过咽喉,幽绿的双眼暗暗发红,心脏的位置却愈加疼痛。
他早就说过,除了放她走以外,只要她想要的,他全部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