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骁只是笑,笑得捶了腿指着孟经略笑得直不起腰:“朱夫子那个老鬼,老奸巨猾。他心知肚明,‘山匪头子孟黑七’这鬼话是裘满丰这老畜生编来哄骗枫汀城这些百姓搜刮剿匪的捐税的。天底下哪里这么多剿不尽的山匪?”
孟经略大吃一惊问,“你是说,剿匪,孟黑七,都是假的?”
“他裘满丰驻守枫汀,闲来无事,你爹能让他养这么多兵?发他这么多军饷?枫汀越不太平,裘满丰就越坐得安稳。”芮骁抽着烟奚落。孟经略后背冷森森的,芮骁什么都知道,芮骁什么都不说,来枫汀不过几个月,同流合污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这入泥沼的速度惊人。
“彼此彼此,你的伤怎么样?那天被打得鬼哭狼嚎的那个惨,别怪我不给你求情。再胡闹若被擒回家去,剩下的可就是剥皮了。对了,我听说外公可是听说这事了,你小心。”孟经略叮嘱说。
“少管我,说说你,朱家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也顾不得看他,嘀咕几声,又冷冷咬牙说:“朱家这妮子还有几分狠辣,我错估了她。不过这一来也好,她登报口口声声称是打了个冒牌的孟经略,擒了真土匪。”
芮骁笑了指了他打趣:“有趣有趣,还别说,外甥媳妇这缙北才女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驭夫的手段都是别有洞天。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