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黑衣服吗?”
“我心里全黑了!……”可怜的德国人声音很沉痛,“我只觉得自己快死了……上帝会哀怜我,让我跟朋友在坟墓里相会的,那我才感激他呢!……”说完了他合着手。
“敝公司已经新添了不少设备,”司仪员对维勒摩说,“可是我向经理室提过几回了,还得办一批丧服租给承继人……这个业务现在越来越需要了……既然他先生是承继人,送丧的大氅就该由他披着,我带来的这一件可以把他从头到脚的裹起来,遮掉他里边的服装……请你站起来好不好?”他对许模克说。
许模克站起身子,可是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你扶着他,你不是他的全权代表吗?”司仪员招呼书记。
维勒摩用胳膊挟着许模克把他撑着,司仪员抓起又大又难看的黑大氅披在他肩上,用黑丝带在他领下扣住了,那是承继人把灵柩从家里送往教堂的时候穿的。这样,许模克就给扮作了承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