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霁明听了这话,脖子倔强地一拧,刚要说话,却又听那老妪说道:“好了,老婆子在这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就怕教主见怪,这便告辞了吧,还请几位好自为之。”
说罢,也不见她双脚有什么发力的动作,便又好似一只被风吹起的风筝一般,凭空飞走了。
燕子矶码头前宽阔笔直的大道之上,只空余下秋仪之、林叔寒和尉迟霁明三人。
这三人各怀心思,却都低头不语。
忽听北边传来一声声闷响,这才将秋仪之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日头已到中天,并渐渐开始西沉,天空北面飘来片片浮云,一阵不知是什么方向的风吹起,带来一丝城中的血腥味、一丝城外的硫磺味,将天边的浮云吹淡了些、又吹浓了些。
秋仪之自失地一笑:“这晴天白日的,莫非是要下雨了吗?”
林叔寒附和道:“大概是老天也觉得我们死得冤枉,要为我等号丧招魂吧?”
秋仪之闻言哑然一笑,边走便边说:“林先生一向对这种虚无缥缈的怪力乱神嗤之以鼻,怎么今日也说出这等天人感应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