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滋味儿让人如鲠在喉,偏偏宋莺时还没办法反抗。
她一个依附于商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平等。
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里,商砚深总算没有冷眼旁观到底。
商砚深插嘴道:“爸你这话说的,大哥该有意见了。大嫂不就怀着孕还在上班?你也别太厚此薄彼。”
商鹤荣怒道:“阿青一个副总,集团那么多事等着她决策,你以为谁都能跟她比?”
这话一出,别说宋莺时面色难看,就连商砚深也不高兴了。
这话语中赤裸裸的鄙夷和偏见,谁听了能舒服?
商砚深淡声道:“我老婆怎么比不了了?她是我们家最大的领导。”
放在往常,一句话也就插科打诨过去了。
但商鹤荣显然从昨晚开始就心情不好,格外看这个忤逆的小儿子不爽。
而宋莺时也没有因为商砚深这句迟来的维护而转圜脸色。
气氛很紧张。
还是何歆坐在病床上开了口,“商鹤荣,你一身铜臭味,还是离我的病房远一点吧。”
商鹤荣转过身去,与何歆眼神交错,谁也没有避开。
五十多岁的男人养尊处优,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和他对比起来,病床上的何歆孱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