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抱住他。
此刻我有个卑微可笑的幻想,他进攻凤栖,一路攻进皇宫,是想掳走我。
他带着我策马狂奔,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士兵,他们的脸上有不解,有疑惑,也有失望。
如潮的大苍士兵随着凉修烈退出了凤栖都城朝凰,暂时驻扎在朝凰城外,仍把朝凰围得水泄不通,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大家都不知道凉修烈到底想做什么,是要退回大苍,还是明天天亮之后接着进攻。
我被绳子捆得跟一只即将上屠宰场的母猪一样,被士兵吭哧吭哧抬进了军中最大的营帐,放在角落里。营帐中间,随军的大夫正在给凉修烈处理伤口,那浸满黑红鲜血的纱布看得我一阵阵眩晕。他身上除了箭伤,还有一道三寸来长的深深伤疤,似乎是我上次捅的。
此时他闭着眼睛,表情很平静,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我估摸着关二爷当年刮骨疗伤也是这般蛋定,这种以骁勇著称的武将,从来就不会因为任何伤口而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