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常四已经走近了,他在房门的一侧站定,低垂着脑袋,似乎下一刻就能够睡着一般。
高六越发的不痛快了,朝着常四跨了一步,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说你小子,这是做什么?如今这是什么时候自己不清楚啊!当哥的可告诉你,你再这么着我可不……”
高六说不出话来了,很快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中的惊恐都还没来得及散开。
常四,不,应该是生了常四面孔的人,他缓缓地从高六的胸口抽出细长的银针,在袖口擦拭了一番,然后收入袖中。
紧接着,他将高六扶到另一侧,摆正了他的身子,抬起他的手,让他握住腰间的佩剑,似乎下一刻就能够抽出长剑一般。
昨晚这一切,他退了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无声的行至床前,待确定了床上的人之后,指尖的银针飞向了那人胸口。
那人好似有所察觉,猛地睁开双眼,可是这些日子非人的折磨已经将他原本警觉磨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手脚上的束缚,等他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那枚银针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干枯的脸上,一双灰败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诉说着最后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