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砚在一旁坐下,在众人审视的视线里,拧干衣服上的水,又接过佣人的毛巾擦着湿发。
没人做声,所有人都在等他的话。
“说说吧,谁干的。”
他薄唇勾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让众人后背发凉。
“我……我让她收拾渔具,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我不知道……”
谢子昂怕裴时砚怪罪自己,支支吾吾解释,快吓哭了。
“二哥,当时我们都不在,也许是她自己失足。”
裴景枫镇定开口:“何况天色暗了,她不熟悉地形,也有可能踩空跌进去的。”
“嗯。”
裴时砚点点头,身子往后靠,“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安排也很周密。”
裴景枫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二哥,我们没必要害她。”
“怎么没必要?”
裴时砚轻嗤,“老爷子让她去给裴景墨做医生,她可是华老的弟子,万一不小心真把人救回来了,你们不得吓死?”
众人一怔。
裴景枫拧眉,“二哥,你这是胡搅蛮缠。”
裴时砚没搭理他,只吩咐一旁菊园的管家:“把菊园所有人喊过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