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电话张口就是一句:“你还舍得给我打电话啊!”
祝胖子的确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于是,我们激情澎湃、天马行空地聊了近一个小时。祝胖子在电话里说他最近无聊得很,问我能不能帮他找几本《知音》看看,他还表示,《故事会》也行。他说的这些书断裂带上的订户特别多,多半看完就当垃圾处理了。别说,我那儿还真有,而且数量惊人,至少上百本吧,我想,以祝胖子的口味,他也不会不喜欢《妇女之友》。等挂了电话,我差不多已经把跟艾红过夜的事情忘了。此外,本来我和艾红是想沿着河堤转转的,但是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她突然说她不去了,她说她得回家睡觉了。我想也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回家也能把祝胖子的事儿办了,他说过几天上门来取。我跟艾红说了再见,她就转身走了。晚上,等忙完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原来是想到艾红家过夜的,结果肠子都悔青了,一夜都没睡好。瞧我这猪脑子!
断裂带不是一个容易有安全感的地方,戒备把根扎在每个人的骨子里,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不会跟陈阿姨说这些事。我不能让一个老人嘲笑我在男女之事方面的笨拙。我得保护自己,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