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可没想到。”
又问:
“叔,有啥说法不?”
老崔饭量大,酒量却不行,七两酒下去,脸像红布一样,已有些醉意。老崔一醉,爱跟人说知心话,这一点和杨家庄卖豆腐的老杨有些相像,身子伏在桌子上,一把抓住杨摩西的手:
“除了是你,换个人,我不管这闲事。”
一听就是醉话,过去两人并无来往,没存下这情谊;何况刚刚骂过人,转脸又拉人的手。但杨摩西不论贵贱,先接住这手:
“叔,等事儿成了,侄子少不了还得登门孝敬您。”
老崔一听这话急了,拍着桌子:
“啥意思,骂我?好像我图你东西。”
杨摩西:
“叔,我不是这意思,我一种菜的,就是孝敬您,还能孝敬个啥?说的是个意思。”
老崔这才将身子收回来,挥着手说:
“要说说法,这桩婚事可不简单,处处有说法;但别的说法,我都替你挡了回去,单有一条,我做不了主。”
杨摩西:
“啥?”
老崔:
“这桩婚事,不成也就算了;如果成,不是你娶她,而是她娶你,算是入赘。”
杨摩西愣在那里。别人结亲都是男娶女,这里结亲却是女娶男,一切得倒着来。杨摩西刚要说什么,老崔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