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清清楚楚的记得,吕黄秋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让大队的劳动日值升值。在他的指挥下,全大队人人一把号,都吹吕黄秋的调。战天斗地学大寨,5000亩土地变条田;人人腰里有了钱,家家户户有了隔夜粮。虽说这钱实在太少太少了,可总比前些年缺吃少穿强吧。
可以这么说,这几年吕九庄的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照这样下去,来年的一个劳动日值就不是三毛钱的问题了,可能会是四毛钱,五毛钱,甚至是更多。这些账吕九庄的老少爷们闭上眼睛都会算。天地良心,在吕九庄,除了吕黄秋,谁还能让3000多口子人吹他的一个调?谁有本事能从银行里拿出钱来?谁有能耐使全大队的人把日子过在全公社的最前头?
是吕黄秋!
这时候,终于有村人们说话了:“吕黄秋是个家儿,除了他,我们大队谁也玩不转!”
就是他吕黄秋!我们跟着他干!……
“我干!”吕黄秋收起腿蹲在了靠背椅子上,“今天,我们县上的马书记也在场。
马书记,你说吧,你代表党,你怎么说我吕黄秋带领广大社员怎么干!”
马炳虽说比吕黄秋大几岁,可看上去比吕黄秋年轻多了。他乘浓烈的烟雾从厚厚的嘴巴里、蒜头鼻上的鼻孔里喷出之际,把烟头在桌上一个空墨水盒里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