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道,“今晚谁也找不出走进格林湓泥沼的道路的。”
她拍着手大笑起来。她的眼里和牙齿上都闪烁着可怕的狂喜的光芒。
“他也许能找到走进去的路,可是永远也别打算再出来了。”她喊了起来,“他今晚怎么能看得见那些木棍路标呢?是他和我两个人一起插的,用来标明穿过泥沼的小路,啊,如果我今天能够把它们都拔掉该有多好啊,那样您就真的能任意处置他了!”
显然,在大雾消散之前,任何追逐都是徒劳的。当时我们留下了莱斯特雷德,让他照看房子,而福尔摩斯和我就和准男爵一起回到巴斯克维尔庄园去了。有关斯特普尔顿一家的故事再也不能瞒着他了,当他了解到他所钟爱的女人的真面目时,他竟然勇敢地承受了这个打击。可是夜间那场冒险的震惊已经使他的神经受了创伤,天不亮他就发起高烧来,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莫蒂默医生被请来照顾他。他们俩已经约定,在亨利爵士完全康复之前就要一起去作一次环球旅行,要知道在变成这份不祥的财产的主人以前,他是个多么精神饱满的人啊。
现在我很快就要结束这篇奇特的叙述了,我试图使读者设身处地地体会到那些极端的恐怖和模糊的臆测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这些东西在我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而结局竟是如此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