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勒斯太太低声对丹特说话,可是,丹特仍大声喊叫说:
——我不能什么话都不讲。在我的教堂和我的宗教受到侮辱的时候,被变节的天主教徒乱吐唾沫的时候,我一定要起来维护它们。
凯西先生把他的盘子推到桌子中间,然后,把两只胳膊肘放在桌上,哑着嗓子对主人说:
——告诉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关于一次非常著名的啐唾沫的故事?
——你没有说过,约翰,迪达勒斯先生说。
——那么,你们听着,凯西先生说,这是一段非常有教益的故事。这是不久前在威克洛县发生的,当时我们正好在那里。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转向丹特用一种压住愤怒的声音说:
——我可以告诉你,太太,我,我说的是我,并不是什么变节的天主教徒。我和我父亲一样,也和我父亲的父亲一样,以及他父亲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天主教徒,我们可以牺牲我们的性命,也绝不会出卖我们的信仰。
——那就说明你现在的态度更可耻,丹特说,你竟会讲出那种话来。
——讲你的故事吧,约翰,迪达勒斯先生微笑着说,让咱们听听你的那个故事。
——还是天主教徒呢!丹特讥讽地重复说,咱们这儿最恶毒的基督教徒也不会说出我今天晚上听到的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