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是好事,但是我看那个人不像是个好人,你跟着他恐怕要吃苦。”
谢卿本以为这是对方故意酸她的,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他是我姐夫,我跟着他总好过在楼里被人欺凌,有他在总不至于饿着我。苦点就苦点,我能忍的。”
可跟了厉渊几天之后,他发现他错了。绿萝说得对,跟着厉渊可太苦了,竟然比他在谢春楼都要苦。
厉渊带着他一路出了城,进了大漠,之后每天风餐露宿,饿了吃馍,渴了喝酒。短短几天他整个人都黑了一圈,脸上被太阳晒得都褪皮。
沙地还特别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比平地耗费体力得多,偏偏厉渊并不等他,自己身轻如燕走在前头,让他远远跟着。谢卿常常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的存在。
“姐夫,我们到底要去哪儿?”谢卿裹着披风,拉了拉头上的兜帽,遮住刺目的阳光。
厉渊忽然停下来,蹲下身手指扒拉了下沙堆,从下面扒出一只水袋。
他拔开塞子往里瞅了瞅,嫌弃地皱眉,将水袋往后扔给谢卿。谢卿手忙脚乱接住,晃了晃发现还有一小半水,迫不及待仰头灌了一口。这些天他一直喝厉渊的烧刀子,喝得嗓子眼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