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抢过去正要扶她,两名侍卫闻声赶来,已经在金兀术的示意上扶起了她.
“武乞迈,你取白银五百,送与老婆婆,以作养膳之资.”
“是.”
“取令旗一面,插在门首,禁约金军人马,不许进来骚扰.”
“是.”
武乞迈扶了李婆婆进门,花溶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又扔开.
“花溶,你认为我是假惺惺?”
花溶这些年,也曾见过宋国官兵的作为,虽不愿承认,但寡廉鲜耻居多是事实,金兀术虽是敌国仇人,但较之宋国君臣,的确磊落淳朴多了.但见他追问,还是恨恨道:“你还会有什么好心?”
“两国交锋,自然为的是国家利益.不过,所谓英雄重英雄!宋国文武皆是贪生怕死,无信无义之辈,你也亲眼目睹了宋国君臣在军营出卖妇女的情景,何来半分骨气?在我的记忆里,就李若水这么一个忠臣,所以高看他老母一眼也是寻常事.”
花溶想起闻名天下的“六贼”,去金营谈判的宋国君臣的丑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金兀术见她面色苍白,没有再说下去,转头道:“我们去打猎吧.”
林场太小,又经过轮番追逐,根本无甚猎物.金兀术追逐一程,只得一些野兔之类的东西.花溶无精打采地坐在马背上,金兀术瞧她一眼,忽道:“花溶,你腿伤未愈,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