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神色一冷,幽幽道:“既无破敌之策,又妄言阻止陛下招抚之略,袁司空意欲陷陛下与大汉于绝地乎?不知袁司空是何居心?”
袁逢顿首垂泪道:“陛下,张扬狼子野心,其麾下也多为虎狼之众,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更是死于其手,其屠戮我大汉官军不知凡几,今日若行招抚之策,其摇身一变而成大汉臣子,再不复逆贼之名,势必扩充党羽,培植亲信,来日若再反复,恐贻害无穷。”
张让出言喝道:“纵然贼寇反复,那也是日后之事,且不至于威胁京师,届时可调兵徐徐图之,可如今若不施招抚之策,大汉国祚有累卵之危,不知司空有何策救国?”
袁逢道:“可死守洛阳,静待天下勤王之师。”
张让道:“洛阳百姓繁多,粮草已尽,如何死守?”
刘宏脸露不耐之色,断然道:“招抚张扬乃大势所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袁逢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陛下,若非要招抚,可敕封张扬为安南将军,领交趾太守,张扬麾下多为骑兵,南方水路纵横,骑兵难逞其利,且南方多为不毛之地,人烟稀少,张扬若往交趾,则不成气候矣。”
张让连忙道:“陛下,张扬狡诈如狐,若按司空之策必不能让张扬满意,若其怒而兴师,如之奈何?并州北部匈奴、鲜卑每年南下寇边,不若命张扬为伏波中郎将,领护匈奴中郎将,率众戍边,且幽州张举妄自称帝,可命其率众讨之,如此两虎相争,驱虎吞狼,一举两得,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