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就这样高喊着,然后他抿紧嘴唇,防止自己哭出来,又坐了下来。人们坐着,鸦雀无声,对刚刚发生的事惊讶万分。
至于那个教士,他听着,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他站了起来,温和地说:“我看出这个年轻人是个当代青年学生。好了,年轻人,我能说的一切就是我在穷人中间生活过,他们就是那些我在电影里展示出来的人,我在他们之中生活过大半生。当你回到你自己的祖国,到内地我居住的那个小城市里,我会将这些东西展示给你看……我们现在一起祈祷,结束今天的一切,好吗?”
但源不愿留下来参加这种虚情假意的祈祷。他站起来走出去,踉踉跄跄地走过街道,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久,他身后传来了人们往回走的脚步声。这时,源又遭到了那晚的最后一次打击。当时两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去,并不清楚他是谁,他听到一个人说:“怪事,那个中国家伙竟然那样站了起来,真怪——不知他们两人到底谁对。”
另一个说:“我想,两人都有正确的地方。最好不要全信你从某个人那儿听到的话。但外国人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呢?这与我们毫不相干!”那人打了个哈欠,另一个漫不经心地说:“有道理——看来明天要下雨,是吗?”他们又继续走他们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