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安蹲下来,伸手揪了嫩叶,心里默数。
一片嫩叶。裴璋一怒离去。
两片。容堂妹软下心肠,落泪哭泣,和裴璋言归于好。
三片。裴璋一怒离去。
……
廊檐下。
裴璋和程锦容默默对视,无言对峙。
裴璋到底忍不住先张了口,声音略略沙哑:“容表妹,你到底是何意?”
程锦容看着裴璋,缓慢又坚定地说道:“我的心意,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表哥执意要问,我不妨再说得明白些。”
“从今日起,我和你只有表兄妹的情分,并无男女之情。也无结成夫妻的可能。”
“表哥已到了适婚之龄。还是早日觅得良缘,免得耽搁了终身大事。”
世间最伤人的是什么?
心上人无情的话语,更胜利刃,将少年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裴璋身体颤了一颤,猛地伸手,想抓住程锦容的手腕。
程锦容似早料到裴璋的举动,迅疾后退一步。裴璋常年习武,身手极高,不假思索地迈步上前,到底还是抓住了程锦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