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非常人自然行非常事。倘若一个人总是做些普普通通的事,那么他一定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才华。
李信摇摇头,不再多说,跟着王贵去了王府的地牢。
自从李信接手楚王府以后,地牢就不常关人了。上一次关的还是卢家的人,被赵珂那个疯起来简直不像人的婆娘折磨得半死,最后草草处理了了事。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一年,这里就有了新住户。
李信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边听着自己脚步声的回音,一边来到了关押杨保的牢房里。这是一个很小的牢房,除了床以外便是一张椅子,杨保就被牢牢绑在这张椅子上,眼睛被黑色的布条蒙住,嘴上也塞着一块看着就有些发绿的裹脚布。
李信有些感慨,如果自己是杨保,嘴里被塞了这样一块东西,那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呼吸过经由这块裹脚布过滤的空气之后,这一整套呼吸系统恐怕都不是很想要了好吗?
牢房里没有窗户,只有墙上挂着两盏小烛火。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理作用,李信总觉得这牢房透着股淡淡的阴冷,要是待久了肯定会得关节炎、老寒腿。
杨保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耳朵却还是灵敏的。他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只是由于嘴上这块裹脚布的限制而没法说话,只能杂乱地发出几声呜咽,同时努力地在椅子上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