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问观音奴在军营中过得如何,又说他衣裳脏了,让他换下来要给他洗。
“很久没吃娘做的饭了,娘给你开小灶好不好?”
“军中不允许开小灶。”观音奴道,“即使爹现在暂时不在,我也不能违抗军令。但是娘可以,娘不是军中的人,您和妹妹要吃好……我不吃。”
从前他或许还能偷偷吃点娘给他送来的东西。
但是现在,观音奴是真的完全按照军中要求,来要求自己。
爹不在的时候,他不能给爹抹黑。
柳云眠听得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娘,您不用担心爹。”观音奴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懂事得令人心疼,“现在没有坏消息传来,就说明我爹肯定没事。说不定是被人所救,只是我们暂时找不到而已。”
“嗯,娘也这般想的。”柳云眠摸了摸他的头,“咱们一起等着你爹回来。”
“好。”观音奴用力点头。
仿佛他态度越坚定,爹就越安全。
柳云眠在军中暂时安置。
形势不是特别好,因为威远侯反了,带着他能掌控的几万人加入了敌方阵营。
柳云眠也不闲着,她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救治伤员。
她手中的药,发挥了太大的作用。
虽然之前她也送来了很多,但是毕竟没有人指点,和她现在亲自指导用药,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她可能注定就该是个军医吧,前世今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