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摊手:“这我可医不着。”
李景允抹了把脸,觉得人真是白救了,旺福吃了馒头还知道摇尾巴,这人刚逃出生天,不在梦里好生谢谢他,反去梦些乱七八糟的。
不甘心地又凑过去,他想再听点别的,可殷花月不说了,干裂的唇紧紧抿着,抿得又冒了血丝。
“啧。”
他伸手,想将她的嘴给掰松,但刚一用力,两串泪珠顺着她眼角,“刷”地就落了下来。
指尖一颤,李景允飞快地收回了手,顿了顿,望向温故知,下意识地辩解:“我没用多大力气。”
温故知看乐了,这才多大点事,用得着解释?
可李景允的表情很严肃,瞪着那人眼角的泪痕,活像在瞪什么案发现场,眼底墨色微涌,下颔线条紧绷。
温故知捧腹大笑,笑得扶着隔断喘气:“这躺着的到底是个什么宝贝那?”
黑了半张脸,李景允冷哼:“见鬼的宝贝。”
刚养熟的狗罢了。
“公子。”
八斗又从外头回来了,恰好听见宝贝二字,惊讶不已:“您怎么知道有宝贝?韩府派人送了这个来,将军的意思,让您琢磨回个礼。”
温故知收了声,两人对视一眼。
李景允抿唇,掀开帘子朝八斗伸手:“拿来。”
一方檀木盒,打开便是一只南阳玉蝉,系了青色丝绦,以作腰间挂饰。
“这是什么意思?”温故知没看明白,“好端端的送个腰饰,这也不是什么鸳鸯鹣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