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坏消息的概率远大于好消息。早在她们二十出头时,妹妹就拖着病弱不堪的身体被带到火星,一别生死两茫茫,本来不该产生任何怀揣希望的念头…
之后的谈话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弗朗索瓦费尽口舌,也只得到她机械而重复地摇头。他点燃一支烟,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在屋子里来回晃悠,不知是仍在揣摩骗术还是打算放弃。
长久沉默之后,孙盈盈忽然坐在椅子上流下泪水,弗朗索瓦也掐灭烟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随后摔门离开。
一堆老爷子冲进来咒骂着这位战争狂,他们不可能知道,孙盈盈究竟是为何流泪。
穿梭机上,弗朗索瓦打通了一个绝密通讯频道。这是他早已备好的最后底牌,尽管它带来的风险远大于自己被什么舆论轰炸,但事已至此,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行动代号确认:阿尔法曙光,立即执行。”
先后扫描了几遍虹膜和指纹,再输入一段复杂的指令后,弗朗索瓦像是抽干了浑身所有力气,躺在舱内靠椅上蜷缩一团。尽管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但让他变成这样的并非困意,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