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我很了解裴子戚,他自尊心极强,真到那个时候,恐怕他宁愿自杀也不会让我照顾他。
而且,他还有站在舞台上的梦想没有完成,他不能失去那条腿。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不到十分钟。
我的心被狠狠揪着,再次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膝盖像是被人用刀割开一样,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靳斯言身形一僵,语气冷若冰霜,“陆知夏,但凡你还有一点自尊心,就给我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想将我拉起来。
狗屁自尊心,和裴子戚的腿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不肯起,倔强的看着他,“靳斯言,你再不打电话就真的来不及了,你相信我,钱肯定会给你,只要裴子戚手术一结束,我立刻去想办法。”
我泣不成声,泪水模糊视线,根本看不清靳斯言的神情,从他僵硬的手臂,能感觉出来他的怒气比刚刚更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