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方一定是陪她一起取经的那个男人。若不然,她说话不会这么肯定。
她在电脑上写了一段话:我爱他,可是他不能给我,爱的天平已经倾斜如斯,更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何必?
硬盘看了之后,深表同感。
自从上次移动硬盘事件发生之后,他就十分痛恨起主板来,但是两个人毕竟还得分工协作,所以有时他会对我牢骚一把。
“兄弟,你看他那副样子,是个男硬件看到他也会跑。”
“兄弟,你看他那些插头,布满灰尘,空虚多年了吧。”
“兄弟,你看他的那些线路板,都露铜了,也不知道自重。”
“兄弟……”
我打断他,说:“兄弟,小心她知道了翻脸。”
硬盘说:“翻就翻,who怕who?”
嗯,这个硬盘,算是成功地被我培养成了一个流氓。我不知道这样培养有没有错,但是每个人都有自我认识的一个过程,硬件也有一个自我认识的过程,从无知到自我,然后再问到那个很多人都问过无数遍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觉得,人一流氓,就聪明了许多,因为敢说了,敢做了,也敢想了。
比方说那天音箱就和主板闹了点儿矛盾。
主板集成的声卡,典型的主板的奴才,欺负音箱一次,不给他音乐,结果音箱告到主板那里去了。
主板一开始还打算放任自流,可是后来,一开机,音箱就开始啸叫,各种难听,各种响,把陈雪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