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芃芃才一直捏着手里的线没有收而已。
对付李玉玲,江芃芃只要一拉手里系着李玉玲命脉的线,一收,李玉玲就蹦跶不起来了。
“爷爷的棺木要怎么运回清水镇?”江芃芃觉得这才是秦蘅要考虑的问题。
江芃芃担心的是过世了几十年的人了,迁坟不容易。
但是没想到秦蘅告诉她的事,更让她心惊。
“爷爷坟里埋的是爷爷的骨灰,不是尸骨,当年爷爷屈辱的死在农场,连个入土的地都没有,托了关系,也只能在公墓里划一块地方给爷爷,公墓葬不了棺木,所以……”
在将就入土为安,将就整整齐齐的来,整整齐齐的去的年代,骨灰入土,那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折辱。
无论是对逝去的人,还是对仍然活着的那些家属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和屈辱。
也难怪秦奶奶至今念念不忘要将爷爷的坟迁回来。
至少他还能在家人身边。
至少他的后人逢年过节还能去祭拜一二。
不至于让他永远孤苦无依的永埋异乡,永远萧萧瑟瑟。
活的时候是,死去的时候,依然是。
“若是爷爷还能活着多好。”江芃芃伸手搂住秦蘅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