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吉时到,不时有人来报迎亲队伍地行进位置,还有多久能到。
鱼安安屋里围满女眷,除了家里的人,还有不少左邻右舍赶来道贺的,其中一大半都曾是梧桐老街上秋水的老顾客。
鱼安安被她们七嘴八舌地传授成亲经验,以及洞房花烛夜时的行房诀窍。
不多时就把旁边没来得及回避地长弃听得面红耳赤,“别、别说了。”
众人哄堂大笑。
鱼安安笑看着恼羞成怒、正努力瞪人的长弃,忽然想到了庵里的高萱。
今日她没有来,但高徹来了。
那天他们下山以后,庵里究竟又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追问过长弃,可长弃只告诉她,“不可说。”
她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所以,自那以后她便当真没有再提起过那天的事情。
“罗奶奶快来,迎接队伍就要到了,您改为新娘子上头了。”这时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所谓上头,便是女子出嫁前由母亲为其梳头、开脸、画眉等。
但鱼安安觉得开脸太残忍,她只提前感受过一下就有种要被剐层皮的苦痛,所以她好说歹说才将开脸这个程序删掉。
于是这会儿罗奶奶便提起眉笔,在她已经描绘过的柳叶眉上又轻轻添上两次,随即拿过旁边的新梳子,象征性地一下一下梳着盘好的发髻。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