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钱,皇帝过寿要收税,打仗要收税,各地有灾了要收税,甚至还有柴火税。
赶上灾年,百姓们没吃的没种子,只能把田地抵押给大地主来借粮食借种子,借来后等丰收了要还十倍甚至二十倍。
有这么一个灾年就能把一家拖垮了。
借来的还上了,再交各种税,今年没的吃,只能再借,这么滚下去,地就没了。
“本来有些人是租地主的地来种,却发现不光要给租子还要自己交税,自己买种子租农具,这么种一年下来等于白干活,还要倒欠了租子。”
“做长工就不用自己交税,不用交租,只要按天拿钱就行,这是实打实到自己手里的钱,不会再有克扣,所以百姓才愿意做长工。”
凌衡川听他说完,神情既悲悯又气愤:“原来,不管是何地都是一样的。”
张钰叹气:“整个东擎国都是如此,我听说上面明年还要加税,哎,每年去收税看到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本官真的,下不去手。”
他有时候都想直接不干了。
真不是百姓不愿意交税,实在是他们交不出来这么多银钱和粮食。
家中孩子嗷嗷待哺,却要把粮食都交上去,谁能愿意呢?
辛辛苦苦一整年,却连个半饱都落不下,这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