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就听时云说了,蒋佩仪和傅柏勋要过来,是他谎称傅云笙没事,也在参与救援,他们才作罢。
不然不知闹出什么笑话来。
想到这里,他还是停下来,打去了傅家。
孟羡和薛峥坐在车上,傅云笙特意叫程礼平去买了几个暖手宝,此刻都在孟羡的身上或者座位旁,她手里也握着一个。
时云和苏茗岩抽着烟站在车旁等待。
不一会儿,傅云笙和程礼平出来,他虽然生了冻疮,走路却依旧虎虎生风,没有一点问题。
一年的山上生活,不仅仅让他心境更加开阔,还练就了一副好身体,变得更加硬朗健硕。
上车后,他径直坐到孟羡身边,暖手宝拿起来,直接贴到孟羡的脖颈,车子发动。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孟羡不明所以,看着他。
他挑了挑眉:“脚拿上来,忘了?”
孟羡心中一紧,怎么敢忘。
一年前,改变他们如今命运的一次寒潮,一次大雪,将两个人隔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她将脚放到他的腿上,正好的位置,脱掉厚厚的,此刻雪化了变得湿漉漉的棉鞋。
也将她的棉袜脱掉。
跟去年完全如出一辙。
就那样握住她的脚丫,蹙着眉头沉沉道:“怎么这么凉,薛峥,你是不是就给自己穿了双大棉鞋啊。”
薛峥趴在前面椅子上嚷嚷:“我才没有,我给孟羡找的是最厚的鞋子了,是她不老实,偏要走上山,踩到雪里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