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发直,喉咙里只咔咔地响,没有说出话。
夜寒见状便继续道:“说来也巧,此番儿臣在北地‘剿匪’,停留最久之处也正是韩城附近深山。只是当地居民说,如今的韩城虽然沿用了这个名字,却并非原址重建,距离十八年前的韩城旧址其实还隔着二十多里路。倒是筑城的砖石一样都是从青霞山上采的,城门式样也与先前大同小异。”
“当地居民?”有人问,“当年既已焚城,怎么又有居民知道从前的旧址是什么样?”
夜寒平静地道:“江海湖泊浩大,总有漏网之鱼。”
皇帝听到此处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旁边小太监忙将人掐醒,向夜寒哭道:“殿下,皇上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大好,每每看奏章都觉得力不从心……实在不能再受惊吓了!”
“传个太医来吧。”夜寒道。
大晚上传太医,这对外界而言可不是个很好的信号。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了”,群臣心道,“看奏章都力不从心,也该是时候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了。”
皇帝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看向旁边小太监时便带了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