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这个思既不是理论的也不是实践的。这种思发生于有此区别之前。这个思只要是这种思的话,就是对存在而非对此外任何物的思念。这种思属于存在,因为它被存在抛入存在的真理的真的境界中而且为此境界而被存在起用的;这个思所思的是存在。这样的思没有结果。它没有作用。当它在的时候,它就使它的本质满足了。但当它说它的事情的时候,它就在。从历史意义讲来,属于思的事情的总是只有一种传说,即符合于其为思的事情的传说。思的事情的充实的约束力在本质上比各种科学的效力更高,因为此种约束力更自由些。因为此种约束力让存在去存在。
思从事于存在的家之建立,存在的家起存在的组合的作用,存在的组合总是按照天命把人的本质处理到在存在的真理中的居住中去。这个居住就是“在世”的本质。[10]《存在与时间》指出“在中”就是“居住”,这并不是在字义上变戏法。在1936年对于荷尔德林的“劳苦功高,‘然而有诗意地居住’在这个地球上的人”这句话所作的讲演中所指出的并不是一种对把自身从科学中救渡到诗歌中去的思的润色。谈到存在的家,这并不是作形象的引申而把“家”引申到存在上去,而是从按照事情来被思过的存在的本质出发,我们终有一天将会先来思“家”和“居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