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扭捏了一下,道:“不用了。”
文清心疼道:“你看你的手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的冻疮膏子管用得很呢。”
戒色得意道:“我有。方丈专门给我的。你俩等一下。”
文清急道:“不用拿了!还是用我们的膏子好些。”
沫儿却感了兴趣,道:“真的?给我看看。”戒色带了他们二人,鬼鬼祟祟地绕到西院柴房,从后面墙洞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捧着——白色玉瓶,圆肚大口,除了闻香榭的白玉膏,哪里还有这么精致的香粉?
沫儿伸手想拿过来看,戒色缩了缩手叫道:“小心摔了!”看样子极其宝贝。
文清疑惑道:“戒色,既然你有冻疮膏,怎么不用呢?”
戒色凑在鼻子上用力地闻了闻,甜甜地笑道:“真香!这是方丈给我的,我舍不得用。再说了,”他探头看看戒空住的房间,悄声道,“要是被戒空师兄看到,他一定会抢了去。”
文清道:“你偷偷用不就行了?”戒色的小眼睛闪了一下,不出声,将白玉膏又小心地藏了起来。文清还要再劝,却被沫儿拉住了。
文清不会明白,一个无人疼爱的孩子对爱的渴望。戒色任由冻疮溃烂,除了不舍得用外,也许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让手这么溃烂着,可以多得到一些圆通方丈的关心和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