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在各个年级里并不互通。
陆成晚这么一出手,在那些亲眼见识的人眼里,可是真真了不得,身怀绝技,出手干脆利落。
可在那些跟她同年级的人口中,就不是这样讲的了。
有说她是歪打正着的,有说她能装的,还有说她只会出风头。
一千个人里面自然有一千种不同的心思,毕竟嘴都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她能做到的就是一概置之不理,只专注于自我。
这是唯一她能选择的事情。
她跟程奉找了个没课的时间去探望厉玦。
还是那布满玻璃碴跟铁网,密不透风似的高墙。
护士带着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在草场上做游戏,年纪多大的都有,可人间百态都摆在了这里。
厉玦也在。
快冬日的风是冷的,他穿着蓝白色的棉衣,坐在一张长椅上。
精神病院有一棵偌大的榕树,此时没完没了地掉着叶子。
阳光的温暖是有限的,可聊胜于无。
陆成晚裹着一条粉色的围巾,上面还带着兔子耳朵,半张脸都埋在毛绒绒里面。牛角扣子的外套到膝盖间,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脚踝靴子。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当初能把厉玦开了瓢,导致他后脑勺后面留了一道长疤的人。
极其具有欺骗感。
厉玦收回视线,吹着手里咖啡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