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技术变革的另一个重要影响是劳动力市场呈现出以“中等技能被挤压”为代价,高技能和低技能的就业率增加的就业两极化现象。如世界银行《2016世界发展报告》显示,很多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如南非、印度、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国的中等技能劳动者就业呈现了显著的负增长。尽管中国目前仍然是低等技能劳动者就业量下降、中等技能劳动者就业量增加的情况,但根据大部分国家已然出现的就业极化的趋势来看,未来很可能同样出现“中等技能被挤压”、高技能和低技能的就业率增加的就业两极化现象。
图7-3 技术极化指数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2016世界发展报告》。
此外,人工智能创造的一系列新型工作与传统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大不相同。从劳动需求而言,企业不再采用单一的劳动合同用工;从劳动供给而言,个体有多样的就业方式。自我雇佣、独立承包、众包等一系列新型灵活就业大量出现。以自我雇佣为例,2012年,我国13.3%的就业人员选择自我雇佣,且城镇自我雇佣的比重高于农村。[13]灵活就业模式在吸纳青年群体、消除就业歧视、增加劳动者就业收入方面弥补了劳动力市场的不足。以移动出行网络平台优步为例,在优步平台上的劳动者,年龄平均为35.97岁,25~44岁的青壮年群体占比约为80%,高于全国就业人口中相同年龄段群体比例。[14]就劳动者人口特征而言,网络平台的灵活性和细分化服务拓宽了劳动力市场半径,并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为已婚女性、流动人口等就业困难群体提供了公平、灵活的就业机会和获得更高收入的机会,降低了失业风险,稳定了社会基础。同时80%以上的就业群体属于已婚人士,90%以上为有子女群体,说明网络平台劳动力市场也成为千万家庭增收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