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在旁人口中不少见,在袁崇焕口中却是稀罕。
陈涛轻轻挑了挑唇角,笑了笑。他对袁崇焕道:“将死之人,大多都在想身后事。不过,我倒是觉得,袁大人没有必要想什么身后事了。”
“哦?”袁崇焕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侯爷何出此言?难道袁某就不配有身后事吗?”
陈涛道:“倒不是您袁督师不配有身后事,而是您的身后事,无非就是大明的事情嘛!可这大明的事情,您难道直到现在,都看不清楚?”
袁崇焕道:“这么说,倒是侯爷你看得清楚咯?”
“那是当然!”陈涛端起茶杯来,撇撇茶叶沫,轻轻吹了两口气,抿上一口,对袁崇焕说道:“其实,这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旁的地方,袁大人或许可以看不明白。但你身在辽东,我这里的事情,又怎么可以看不明白?说实话,设若你不与我为难,我还真的没有那么急的想要跟你动手!但现如今,你偏要与我为难,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反击了。”
“你说这话,还就怪我咯?”袁崇焕冷笑道:“陈侯爷!您这个人,也着实是不像话啊!大明待你不薄,让你镇守辽东,你居然在这儿干互相倾轧之事,你对得起朝廷吗?你手下的这些辽东军,还不是被朝廷拨款养着?朝廷为你到处征辽饷,你倒好!拿着朝廷的军饷,营建着属于自己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