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琇对修禅和读书的关系也有独特的见解。其门人称:“师自出世以来,大事未明者,惟专一参究,内外典籍,概不许私阅。”但这不是说他反对读书。他引“古德”的话说:“通宗不通教,开口便乱道。”在他看来,证悟是重要的,“未明大事”,读书就会走入“邪魔”;悟后不读经教,就会胡说八道。所以,他要求读书要有明确的目的,读什么书要有轻重次序。他说:“看书当先究明诸家宗旨,次及诸祖语录。宗旨洞明,语录遍览,方可看教。”[31]这对近、现代佛家教育理论有直接影响,对推动佛教适应社会发展是有益的。
清前期曹洞宗僧人多出自湛然圆澄和无明慧经门下,前者称云门系,后者称寿昌系。虽然云门系的法系延续时间较长,但最初具有影响力的禅师,仍出自寿昌系。
云门系的湛然圆澄在江南弘教传禅二十年,其门下弟子众多,枝派繁盛,可与临济宗的天童系相比。他的最知名的弟子是三宜明盂(1599—1665年),著有《语录》、《杂著》等。他在“癸未至丁亥(1643—1647)五年,度僧累千百人,秉戒者数千人,请益者万人,开悟者数十百人”。明盂还十分注重讲经:“吾耻近世禅者高心空腹,不明一经,故劳劳讲席。”[32]这也是当时禅僧中的一种风气。明盂有弟子数十人,知名者为俍亭净挺、西遁净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