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知雨挤牙膏的手一顿,疑惑地望着他。
“你说的诚意……”说着,他不由地开始叹气,抿着唇特别纠结,慢慢恢复知觉的左手抬起又放下好几次。
裴知雨等的有些不耐烦,举着牙刷的手都泛酸,“然后?你倒是把话一次性说完——”
她顿住了。
秦和舟迟疑的手最后落在她的衣袖上,他原本是冲着她的手腕来的,最后似乎像是担忧着什么,只是捏住了衣袖的边角。
裴知雨眼神迷茫:“什么意思?”
“我……”他只吐出一个字,随即又陷入沉默,面上表情变了再变,可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指尖捻着丝滑柔软的布料,秦和舟微微勾起的唇角充满了无奈。
“算了。”他这么说。
但裴知雨却不肯,“算啦?你那表情纠结的堪比问你,老婆和妈妈掉水里你要先救谁,然后你说——”
“救你。”他打断道。
“?”
“我妈妈会游泳,还拿过游泳比赛冠军呢。”
“……”扯开话题呢?
裴知雨一时无语,把牙刷往洗手台上一丢,双手抱在胸前,正色道:“你不愿意直面问题就很没诚意。”
“是想问我,具体要怎么做才能算有诚意是么?”
他乖顺地点头,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狗。
这让裴知雨想起昨晚的那个睡前故事,其实那时候她并没有完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