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赵熙泰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他又怎么会送有毒的东西去裴府,让外公中毒卧床?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
那他原本想要过继的计划,还怎么实施?
这中间透着许多诡异之处。
想了想,沐清瑜悄然离开主院。
如果赵熙泰并不知情,那也许还有另一个知情者。
礼物是从山阳伯府出去的,经手的人也只会是伯府的人。
如今她对山阳伯府也不熟悉,那就跟着赵绪安看看。
虽然她在屋顶,只是从揭起的瓦片缝隙里看到了父子两人的身影,赵绪安似乎是个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的纨绔,但沐清瑜却并没有因此就认为这个纨绔是个草包。
得了解了才知道!
赵家的祠堂在东南方。
府邸的一角,安静肃穆。
被两个下人半押半送地带过来的赵绪安一路扭着身子,好像随时准备半路就跑。
两个下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他押到这里,把他送进去,院门一关,外面还上了锁,就回去交差了。
随着下人离开,赵绪安一改之前那种无理取闹,耍赖张扬的样子,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服气。
不过,顺着长长的走道,到达供奉着祖宗的祠堂里,推开门,看着里面供奉的牌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上了香,嘴里嘀嘀咕咕:“各位祖宗啊,我爹他是老糊涂了。他是要宠幼废长啊。祖宗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我才是嫡长子,我不继承祖业,谁配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