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紧紧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地看着他,说:“不能伤他。”
郑蔚澜无奈又气愤地把枪扔到他怀里:“行了吧!”
他刚走到外间仓库,两扇大铁门就被踹开,“轰隆”一声闪向两边。
邢朗站在门口,身后背着黯淡的天光,整张脸处于暗影中。
郑蔚澜出来得急,忘记了伪装,没有戴着总是兜着下巴的口罩,于是露出了从耳根裂到下颚的一道伤疤。
邢朗逆着光,借着晦暗的光芒看到了郑蔚澜的脸,便挑了挑眉,笑道:“呦,好久不见。”
他撩开外套后摆,想要拔枪,却发现把枪落在了车里,于是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根生锈的铁棍,大步走向郑蔚澜。
郑蔚澜甩出一把折叠匕首,朝他迎了过去。
听着外面拳脚相撞、兵刃相接的声响,魏恒坐在床边,推出弹夹,把子弹一颗颗取下来装大衣口袋,再装好弹夹,然后起身扶着墙壁走向仓库外间。
郑蔚澜不是邢朗的对手,以邢朗的身手,两个郑蔚澜都挡不住他。邢朗早已扔下了武器,赤手空拳地把郑蔚澜逼到墙角,郑蔚澜手中的匕首在试图插进邢朗腰部失败后被邢朗使了一招擒拿反将匕首推向他的胸口时就被郑蔚澜舍弃,也是空手硬扛着邢朗如猛虎袭人般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