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车氏的手慢慢垂下。
黄之舟哭了声,忽然又平静至极,他将妻子的尸体,慢慢放在了竹榻上,随后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踏步走出了帐外。
……
今日的风雪很冷。
久等在外,见着黄之舟走出,徐牧急忙迎了上去。
“之舟,外头风寒。”
“黄将军,莫不是你夫妻久别重逢,哭了一大场了。”
黄之舟不答话,一时间,身子矫健起来,似是又回了北路军主帅的风采。直至走了上百步,他才停下来,看了看徐牧。
“主公,我还是不回成都了。”
“为何?”徐牧脸色一惊。
“成都离我太远,我骑再快的马,也回不去了。”
徐牧一时沉思,隐约猜出了什么。
“言庭。”
黄言庭急跑过来。
“跪下。”
黄言庭顿了顿,急忙听自个父亲的话,一下子跪在雪地上。
“这是吾子,若他日后不成器,蜀州的叔伯辈们,皆可替我出手教训。”
“之舟,你这是为何?”徐牧颤着转身,让陈盛急忙去寻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