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到堂屋里去,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孙子,坐在炕上的张氏,以及剑拔弩张的大儿子,委委屈屈的二女儿。
“爹,您可回来了。”钱冬梅不等别人说话,已经抹着眼泪找她爹诉苦去了。
钱老爷子问道:“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将来可能成为官太太的二女儿,钱老太爷还是比较纵容。
钱冬梅马上就添油加醋的将今天早上的事儿都学了一遍,钱老爷子越听眉头越皱的紧了。
真是些败家玩意儿,好好过日子不成么?非要这样?一大早的跳河的跳河,要分家的要分家,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滕氏也就算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可大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是分家的时候吗?
要是分家了,老五读书谁供?虽然二女婿也会读书,但到底不是钱家的人,他还是更希望自己的老五能考个举人什么的,提高自己家的门第。
可他现在年纪不小了,越发干不动活儿了,就指望着其他几个儿子供老五念书呢。要是分家,老五就真的完了,老五完了,不就等于自己家也完了?
“学路,你可是家里头孙子辈的老大,爷不是一直教导你要给家里头的弟弟妹妹们带个好头吗?你咋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老钱家在村子里有脸面,还不是因为我们一大家子人团结?你听爷的话,别闹了,赶紧回屋去。这两个月就要给你议亲了,闹出这些事儿,还有谁家的好姑娘会跟你?”钱老爷子知道钱学路不好劝,所以没敢拿别的说事儿,只拿钱学路自己的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