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见任先生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是每次见到,都会抓住机会请益,谈诗谈政治,谈各种人与事。在许多事情上,我们都会达成一致,而没有任何年龄上的隔膜。
任先生的真与直,都是让人非常钦佩的,他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无论是从诗艺还是从做人。我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位诗人老师而感到骄傲。
2020年7月22日
桑克,诗人,任洪渊先生的学生,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1985级本科生。
永远的任老师
老G
一
5月底的时候,沈浩波电话告知,任老师病了,情况不是太好,侯马正在给他联系医院,他自己则按照任老师的愿望,开始着手整理出版老师的全集。
老师入院第三天的晚上8点多,我和伊沙判断这个点他应该没有休息,病房里的人也不会太多,就拨通了电话。免提电话中,老师声音洪亮,但一听就知道是那种喊出来的洪亮,他没有更多谈及自己的病情,只是努力说着话,试图通过轻松的语气向我们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他对医院的治疗条件十分感激,侯马给他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病房是单间,他说:“这里是高干病房。”他一直在慨叹,自己一介平民,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没有想到生病了能获得这么好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