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奇妙,太奇妙了!”冯·特罗塔老爷说。
“我也说不准我对此是认真还是不认真。”科伊基尼接着说,“是的,有时候,一大早来到这里,我激情满怀,先看看我祖父留下的配方,再去做做试验,然后自我嘲笑一番,就走开了。我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不断地进行试验。”
“奇妙,奇妙!”地方官连声说道。
“不,”伯爵说,“并不比我可能做的其他事更奇妙。我能当文化部长吗?有人提议过让我干。我能去内政部当某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吗?也有人提议让我干。我能进宫廷,在皇室当官吗?这我也能,弗兰茨·约瑟夫认识我……”
地方官把椅子向后挪了两英寸k。科伊基尼如此亲昵地直呼皇帝的名字,让他感觉皇帝好像是实行平等和不记名投票普选后产生的那帮荒唐可笑的议会议员之一,就好像—从最好的方面想—皇帝已经死了,已经成了祖国历史中的一个人物。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仿佛被人刺了一针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