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沙漠,厄莉娅想。那是第一批禅逊尼流浪者接受审判的地方,而弗雷曼人正是源自这些流浪者。他在说什么?他难道是在暗示,在摧毁那些效忠于皇室的穴地的行动中,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野兽躺在你们的土地上,”传教士说道,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阴险的生物占据了你们的房屋。你们这些逃离家园的人无法再在沙漠上度日。是的,你们这些放弃传统道路的人,如果再执迷不悔,你们终将死于污秽的巢中。但如果你们留意我的警告,上帝将指引你们穿越深渊,进入上帝的圣山。是的,夏胡鲁会指引你们。”
人群发出一阵低吟。传教士停了下来,空洞的眼窝跟随着声音从这头扫到那头。接着他举起双臂,张得很开,叫喊道:“哦,上帝,我的肉体渴望回到干涸的土地!”
一个老女人站在传教士面前,从她破烂的长袍就能分辨出她是一个难民。她朝着他举起双手,祈求道:“帮帮我们,穆阿迪布,帮帮我们!”
由于恐惧,厄莉娅的胸腔紧缩了一下。她问自己那个老女人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瞥了她母亲一眼,但是杰西卡夫人并没有移动,而是将注意力分散在法拉肯、厄莉娅的卫兵和窗户外的景象之间。法拉肯则仿佛在那儿生了根,被牢牢地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