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苍的份上,先生!求求您告诉我,您这样粗暴地对待我,我该将这归咎于您本人,您的政府还是某个仇敌呢?”
“我对您没有任何粗暴呀,夫人,您所遇到的情况很简单,我们对在英国下船的所有的人,这都是采取的一项措施哟。”
“那么您不认识我,先生?”
“我第一次荣幸地见到您。”
“请您以名誉担保,您没有任何恨我之由吧?”
“绝对没有,我向您发誓。”
年轻人的话语中充满着诸多泰然、冷静,乃至温和,终使米拉迪放心了。
终于,大约行了一小时,马车在一道铁栏前停下了,铁栏内,一条凹道通向一座孤零零的、坚实的、外观森严的城堡。这时,由于车轮在一片细沙上打转,米拉迪听见一阵深邃的轰鸣,她辨出那是刚刚撞击悬崖的海涛声。
马车经过两道拱门,最后停在一个阴森的方院里;车门几乎刚打开,年轻人便轻捷地跳下地,向米拉迪伸出手,米拉迪也就趁势扶其掌,相当镇定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