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改编自莫言的作品,可霍建起打造出的风格依然更像是沈从文的美学风格. 村娃子对城市的向往,直到失落,把一个现实悲剧进行浪漫忧伤的美学化,这都是沈从文笔下的人物特征. 霍建起对电影感的打造能力是挺强的,可以说他的文艺片都相当具有商业价值,广袤而湿润的内陆古村落,徽派建筑如水墨色块般的写意质感,都能很和东亚观众的传统审美胃口,也因此从视角而言依然是城市人的,让最终男主角的怀乡情绪觉有点空洞到虚伪,更像是一种城市人对农村人他者的有距离的空作怜悯的态度. 以莫言的意蕴,秋千的隐喻再明白不过,意味着贫苦劳碌的农村人唯一能够惬意的放松活动,甚至是快感来源,即性爱的需求、行为和感受,而影片则将此淡化成了一个唯美的纯情符号. 香川照之这个角色从剧本来说是一个很常见的卡西莫多式人物,但他对表演的敬业与用心还是很敬佩班雅明做不到的夢想,終於由高達來完成,不用拍攝任何影像,從戲院內尋找影迷回憶,引經據典,電視上的新聞、網絡平民影像在他手中也變成全新的意義,他是影像過盛時代的暴君,一切都變成高達眼裡混亂世界的碎片. 火創造了文明,高達說,手才是創造世界的根源,五指不只是五感,是通向未來的五個關鍵. 歷史只不過是存於永劫回歸之中,那革命是否從沒有發生過?還是最後一場革命早在1968的巴黎前的1919年俄羅斯裡?如果歐州文明世界正步向墜落的美國後塵,最終帶來同一命運時,世界的出路又應該依靠誰?非州又無法言說,中東是如何談論才好?這是西歐左翼知識份子在反美意識令中東變成最後的假想堡壘,那麼,亞洲呢?當以為這位經常舉旗不定,左搖右擺的老革命.